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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氏女.楊氏女

劉氏女.楊氏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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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
  章詒和第一部小說震撼登場!

  我在監獄蹲了十年,和女犯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從二十六歲到三十六歲——比某些夫妻的婚齡長,比很多小倆口還親。那裡,外表平靜如鏡,其實,終日翻江倒海。

  每個女囚犯所犯下的罪都是傷口,所有傷口都是一齣戲,有的還是雙齣:獄外一齣,牢裡一齣。法律能懲罰他,卻不能拯救他。

  劉月影,因殺夫而入獄,殺人、支解、裝罈,情節怵目驚心、讓人不寒而慄,但心境卻百轉千折。

  楊芬芳,犯的是通姦罪:她與青梅竹馬的鄰居熱戀,卻在欺騙及半推半就下嫁給強勢陌生的軍人。故事就在就在苦戀與軍婚、性愛與強暴、炙熱與冷澀之間的衝突中展開,終於釀成一場通姦情殺之生死血案。

  擅長寫作歷史回憶性散文的章詒和,此次不寫政治,不說制度,不刻意描寫那個年代的醜陋,在《劉氏女.楊氏女》一書中,她化名張雨荷,以內斂、冷靜的筆觸,透過「我」的所見所聞,筆墨集中表達邊緣人物的命運,窺探其內心,帶出她們的往事。章詒和說:「我講的女囚故事,是一群向男人施展魔力的美麗女人:淫蕩,放肆,輕佻和凶殘,像嫉妒的妖精,復仇的狐狸,纏人無數的蛇蠍,以及受人厭恨的同性戀等。三十多年了,我所熟悉的女囚大多離開了塵世。其實,她們的幽靈仍然活著,並以更加囂張的氣勢,更加世俗的手段殘酷地引誘與被引誘。他們是罪犯,罪不可赦。但我喜歡他們,我也是罪犯。」

作者簡介

章詒和

  章伯鈞的女兒。一九四二年生於重慶,中國戲曲學院畢業,現為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。
 
  著有:《往事並不如煙》、《一陣風,留下了千古絕唱》、《伶人往事》、《雲山幾盤江流幾灣》、《這樣事和誰細講》《總是淒涼調》等書。

 

自序

  我在監獄蹲了十年, 和女犯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從二十六歲到三十六歲——比某些夫妻的婚齡長,比很多小倆口還親。那裡,外表平靜如鏡,其實,終日翻江倒海。

  每個犯人都有經歷,而經歷就是故事。不少女囚進了監獄,又有了新的故事。《劉氏女》和《楊氏女》是其中之兩則。一九八○年,我把劉氏女的故事講給吳祖光聽。聽後,他在客廳走來走去,激動地對我說:「詒和,把你剛才說的,落到紙上,就是中篇。趕快寫吧!」

  三十年後,我把她「落到紙上」了。但吳祖光先生已去世多年,大概真的「劉氏女」也走了。

  《楊氏女》裡的楊芬芳和《劉氏女》裡的劉月影一樣,在生活中是有原型的。寫劉氏女,我落淚;寫楊氏女,也落淚。因為一個無法正視的現實,永遠擺在你的眼前。

  幾年前,我來到曾經勞改十年的舊址,很想找到生活中的楊氏女。引路人指著一間簡陋的農舍,說:「喏,她住在這裡。」

  激動不已的我,大喊:「楊××,楊××!」無人應答,一片寂靜。

  再喊,那原本打開的門,緩緩閉上。站在一邊哄著孩子的村婦說:「別喊了,她不在。」或許,她打心裡就不想見我。見到我,等於回到從前。

  出獄後的這些年,只要在體育頻道看到希臘奧林匹克點火儀式,看到那些身著一襲長袍、風姿綽約的希臘女子,我便自然而然地想起她:高大豐滿,鼻梁挺拔,脖子細長,唇線性感,還有黃褐色的頭髮,以及經過一場兇殺永久留在白皙面孔上的淡青色。對於別人來說,這些遠去的罪人、迫害者和受害者,都漸漸消失了面孔,只剩下一個事件。再後來,事件就變成了一個輪廓或一個名詞。也許與自己的專業相關,我常把許多大事、要事忘得一乾二淨,而清晰地記住人物形象,包括一個手勢,一個眼神。我總覺得:即使再宏大的歷史敘述,也當是極其具體、極為細微的,因其具體細微而真實。無論寫什麼或怎麼寫,我們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主人公。楊芬芳的命不好,人生殘缺不全的,也支離破碎。難道我們的命就好,人生就不殘缺、不破碎了?

  二0一二年,我七十歲。此刻,時令已入秋季,我備感生命的秋季到來的蕭索。該靜的,都已安靜;該走的,盡已消退。從窗口望去,暮色四合,浮雲漸暗,手裡的一杯紅茶,也由熱而涼。這多麼像我的大半輩子!七十個年頭,恰如茶的溫度,暖而涼,片刻罷了。是啊,任憑費盡心機,吃保健品,做美容術,每日暴走一萬步,青春也是永不回頭。現代化的城市生活,又無時無刻不在鈍化著心靈的敏感。而我所能做的,就是默默地清掃記憶和過去。

  說到悲哀,我也有深深的悲哀。它也就是但丁所說的那句話:「我們唯一的悲哀,是生活在願望中而沒有希望。」

北京守愚齋寫於2011年秋

 

詳細資料

  • ISBN:9789571354781
  • 叢書系列:新人間
  • 規格:平裝 / 256頁 / 16k菊 / 14.8 x 21 x 1.28 cm / 普通級 / 單色印刷 / 初版
  • 出版地:台灣
 

內容連載

到M勞改農場很有些日子了。

若問,我最主要的感受是什麼?

回答僅一字:餓。

是的,比乞丐還餓。流浪於城市街頭的乞丐也餓,但他們在菜市場能找到廢棄的菜葉,可以在垃圾桶裡淘到過期餅乾或變質罐頭。在這裡,什麼也找不到,啥也沒有。有的是鐵窗,柵欄,網絲和崗樓。每天守著三頓牢飯,主食是兩粗一細,即早、午兩頓玉米饃,晚上一餐大米飯。副食是一碗水煮南瓜,或是水煮蘿蔔,水煮圓白菜,水煮青菜……任何菜無不水煮,且持久地煮。起鍋時潑上一勺明油,面上看著油晃晃,底下全是清湯湯。端起碗來,扒個精光。放下筷子,就沒覺得飽。

清晨六時起床,穿衣,疊被,解手,梳洗,一切需在三十分鐘之內完成。早飯是六點半,天還是麻灰色,我們就著晨星曉月啃那硬饃。七點吹哨集合,整隊出工,幹農活至十二時。但還不到十點鐘,肚皮就開始了對飢餓的感覺:什麼「兩眼發黑」、「手腳冰涼」、「渾身發抖」……這些在散文小說裡讀到的片語,十年間我用身體和心理輪番體味,反覆感受。任何折磨也比不了飢餓的折磨,胃器官原本是個柔軟的袋子,一旦沒了食物,它就變成兩片粗礪的砂紙,相互磨擦著,狠狠地且無休止。人漸漸心慌無力到覺得快要斷氣,恨不得有人過來一把掐死自己。不是為了結束生命,是為了結束飢餓。

「什麼時候可以吃上一頓肉啊?」我悄悄地問小組長。

她姓蘇,叫潤葭,是一貫道點傳師,屬於反革命會道門犯罪。我至今也搞不懂什麼是「一貫道」、何謂「點傳師」?好像他們什麼都信,信佛教,信道教,還信基督,教徒發展了幾十萬。對於一個新建政權,管它什麼組織,人多了便是威脅,於是取締。蘇潤葭幹活麻利,精通農事,心腸也還好,在獄頭兒裡算是難得。

她答:「一個月吃一次。」
「天哪!跟來月經一樣。」我喊起來。
「別叫,快到日子了。」
「盼星星,盼月亮,只盼著深山出太陽。」這是十分流行的革命樣板戲《智取威虎山》裡的一句唱詞。我把它改成「盼星星,盼月亮,只盼著碗裡現牛羊。」常暗自吟唱。

每晚七時半至八時半是小組學習會,以朗讀黨報開始,以批鬥犯人告終。白天誰偷懶了,誰打架了,誰發牢騷了,晚上就輪到她登場了。輕的批評圍攻,重則拳腳相加,自然是犯人批犯人,犯人打犯人。原來侵害你的,還有你的同類。學習會後,全中隊在院子裡集合點名(稱為「晚點名」),中隊長(一個勞改中隊的最高長官)訓話,總結犯人一天活動情況,布置第二天的農活。

一天,照例晚訓。莊稼漢模樣的中隊長站在高臺上,說:「明天殺豬,改善生活。劉月影——」月影?誰是月影,這個名字還透著幾分詩意。
「到!」
「你明天不出工了,在伙房殺豬。」阿彌陀佛!我終於盼到了星星和月亮。
「報告中隊長,我不會殺豬。」聲音從後面傳來,天很黑,燈又暗,看不清講話的人。
「每次都是你殺豬,今天你怎麼說不會?」
「我就是不會殺豬!」
「放屁,你殺人都殺得來。」滿院子哄笑,她不再出聲。
中隊長又叫:「張雨荷!」
「到。」怎麼會點我的名?腦子像快速倒帶,把全天的勞動表現「篩」了一遍,沒覺得自己有啥紕漏。
「你明天也不出工,跟著劉月影學殺豬。她明年刑滿,你剛來,刑期又長,正好接她的班。」聽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,大家又是哄笑。
「笑啥?有啥好笑。」
「報告,中隊長英明!叫大學生當殺豬匠。」說話的人叫易風竹,大家都稱她為「易瘋子」。自中華人民共和國有監獄,她就是犯人,判無期徒刑,後改有期徒刑。因改判的刑期是從改判之日算起,所以,她起碼要蹲個三十多年。說是反革命罪犯,其實是個女二流子,牙齒缺了大半,卻滿嘴跑髒話,估計是罵走了嘴,罵到了政府及幹部頭上。罵功了得,能用一百個詞語組合描繪兩性的生殖器官,且不重複。一次,也不知從哪裡弄來掛麵和雞蛋。一把掛麵豎立在雙手之間,兩個掌心各握一個雞蛋,問我:「這是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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